有这么一群人,自己不努力奋斗,却整天里怨天尤人,不是在抱怨这里不好,就是在抱怨那里不强。
整日里浑浑噩噩,一点努力拼搏,改变自身环境的想法都没有。
若说这些人躺平,还算是好的了,最起码没有祸乱社会。
更有一群人,为了几个臭钱,不惜数典忘祖,拿着敌人的钱,拼命钻营,然后去祸害国家。
却不知,他的国家纵然不堪,也是遮风挡雨的处所。
古往今来,那些失去了国家的百姓,生活的还不如猪狗呢!
奴儿干的这些百姓,就是最现实的写照。
而明末的江南豪绅,更是赤裸裸的写实。
当他们将国家祸祸的亡了之后,迎来的却是奴役、奴役、奴役!
沦陷区百姓们被毛子当做农奴,每日里仅有少量难以下咽的土豆果腹。
他们自己积攒的粮食,却被毛子胡吃海塞着。
当失去了国家的庇护,遭受了非人的折磨,这些百姓骤然醒悟了。
朝廷大军一朝解救他们,纵然距离冬天已经很近了,百姓们还是立刻开垦土地,种植上了白菜。
一个月的时间,肥力充沛的黑土地,足以让白菜长大了。
这里的冬季,长达半年之久,到时候猫在家中,也有一个菜吃不是!
况且军爷们初来乍到,自然不知道北方冬季的可怕,能够多收获一些蔬菜,也好帮军爷渡过难关!
百姓们是知道感恩的。
谁对他们好,他们就会给予真心的回报。
奴儿干的百姓幡然醒悟了,用自身的切身行动,来救赎当初所作所为。
而江南的豪绅,还不曾经受过现实的毒打……
历史上的他们,幡然醒悟后,面对的,却只能是隐入深山,当一个遗民。
只有在午夜梦回,才能忆起大明的好。
只有在针砭时事的书作之中,才能见到对过往作为的痛恨。
……
此时,距离暴雪封山,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,刘文炳与巩永固商议之后,决定沿着黑龙江推进。
虽然第一个碰上的敌人,不是鞑子而是远来的夷人。
但是,赶在冬季之前,清理了这些夷人,也好腾出手来收拾鞑子!
路要一步一步走,饭要一口一一口吃。
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。
巩永固、刘文炳两人明白,当自身实力不足以碾压的时候,逮住一个打死,才能避免军力分散以至于战败的结局。
更何况,两人还是有着一个更大的任务的。
船舱里的那些“好玩意”,一旦泄露了,对百姓来说,就是灭顶之灾!
从庙街沿着黑龙江逆流而上,第一个城池就是当年福山卫所所在地。
这里也是一个人口聚集地,并且已经被毛子侵占了。
从丁南来口中,刘文炳知道了福山卫仅有几十名毛子。
而越过了福山卫,就是葛林卫,在朝南,就是当年朵颜三卫守卫的地方。
也就是喜申卫、考郎兀卫、朵颜卫。
这些地方,已经被生女真占据,进入了这里,就是索伦等部所在地了。
若是不去朵颜卫当年所在的脑温江支流,直接沿着黑龙江主道继续西上,绕过了一个大弯之后,就是雅克萨。
也就是后世的漠河。
这里,是毛子的大本营。
据丁南来等人说,这里约有三百名毛子聚集,他们的老巢在还要朝西一些的林中百姓范围内。
也就是居住在蒙古高原北部,在森林中狩猎民族的统称,主要指卫拉特蒙古,和图瓦人。
这里是黑龙江的发源地,地势较高。
刘文炳询问清楚了,又指着一边被砍下脑袋的毛子正规军道:
“他们有多少这种兵?”
丁南来摇了摇头,仔细想了一会,说道:
“那倒不多,反正很少见,这些年来,他们最大一次出动,是攻打我们庙街,那一次,这种带着军帽的兵,来了近百人。”
褚大壮补充道:
“侯爷,这些罗刹人,好像也是有等级的,那种穿着紧身衣服的兵,比这种穿着羊皮袍子的兵,地位似乎高多了……
小的曾经亲眼见到有两个喝醉了的紧身衣服兵,将好几个羊皮袍子兵按在地上打。”
刘文炳与巩永固两人挑选了几十个精通地理的向导,然后留下一百士卒,守卫庙街。
两人带着百十艘船只,逆流而上,朝着前方扑去。
既然福山卫和葛林卫都只有少量敌人,刘文炳当即决定,将军队一分为二,自己带着部分大军直扑葛林卫,让巩永固清剿了福山卫的敌人后,赶去与他汇合。
好在当年朝廷修建奴儿干诸多卫所的时候,就考虑到了运输问题,是以,卫所的选址,大都定在了河道两侧。
此时,拥有足够船只的刘文炳两人,也省了长途跋涉之苦。
八月的北疆,已经开始刮起了北风。
船只成“之”字型的行驶在宽阔的黑龙江上。
在北风的相助下,斜向西南的船队,称得上是顺风顺水,不过两天时间,就已经赶到了福山卫附近的河道上。
巩永固带着部分大军,直扑福山卫而去。
而刘文炳则是越过了福山卫,继续行军。
草原上的牛羊,知道趁着秋季,多啃青草,为渡过冬季的膘肥体壮,积攒着能量。
森林里的野兽,也忙着四处捕猎,准备积攒熬过漫长冬季的营养。
毛子也不例外。
这两处,只有百十个毛子驻守,又正是秋季末尾,即将迎来降雪的日子,毛子们都窝在卫所里,搂着抢来的女人,围着篝火烘烤美味,端着烈酒畅享人生……
正醉生梦死呢!
“轰轰轰轰!”
一轮火炮,炸醒了醉醺醺的毛子。
他们急忙穿上衣服,随手拿起火绳枪,就要迎敌。
谁知道,等待他们的,却是如雨一般的枪弹。
木质房屋弹洞处处,鲜血染红了黑土地。
一个个刚刚还在女人身上游走的罪恶毛茸茸大手,逐渐变成了灰败色。
“啐!”
巩永固吐出一口吐沫。
俊秀的相貌,已经染上了寒霜。
木屋内,一个个被蹂躏的宛若行尸走肉,甚至被折磨的已经不知道拿衣服遮羞的女子,刺痛了这个温文尔雅的驸马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