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之后,襄阳三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袁宗第原本还想坚守,然而在新型没良心炮——毕将军炮那犀利的攻击下,樊城很快就被攻陷了。
而左良玉眼见皇帝动了真格,军队威势又犀利的很,也不敢再行拥兵自重的把戏。
当即下令宜城方向和枣阳方向军队一起发力,猛攻襄州城。
自从左良玉病重后,左部的战力就很是拉胯。
但是,架不住左良玉人多啊!
足足近十万大军,铺天盖地,不顾伤亡的朝着襄州发起了悍死攻击……
在左良玉不计伤亡的猛攻下——
守城袁军的伤亡,也很是惨重。
再加上北方的樊城被皇帝轻松拿下,大明皇帝更是派出大军,支援左良玉部……
军中又缺少粮食,袁宗第无奈,只得连夜用船横连汉水,当做浮桥,将军队全部调入襄阳城。
缺衣少食的袁宗第,心中有了放弃襄阳的打算了。
襄阳虽然是坚城,然而这建立在汉江在手的基础上啊!
眼下皇帝和那狗贼左良玉,竟然同穿了一条裤子,调动数百大型沙船,将火炮搬上了船头,直接开到岸边,对着襄阳依水而建的那面城墙,发起了铺天盖地的猛轰。
顺军士气低迷……
袁宗第知道,自己到了必须要决断的时候了。
他现在凭借襄阳城外有世界上最宽的护城河,还能支撑一二,然而,一旦挨着汉江的那面城墙被轰塌,那就完了!
就在袁宗第忐忑的时候,左良玉在陈奇瑜以自身留在军营为质的前提下,带着一千精锐,乘船越过唐白河,朝皇帝行营所在的樊城而去。
烟熏火燎的樊城衙门内,明军各级将校齐聚一堂。
一面悬挂起来的巨大大明地图,占据了半面墙壁。
朱由检手持细棍,在山陕、北直隶一带画了一个圈:
“现在形势就是这样,襄阳已经是囊中之物了。
以后的重点,将要放在北方。
咱们夺回了南阳,剩余的河南大地,几乎是自治状态,各地豪强、官府残余武装林立。
这些人,需要用怀柔手段去应对,比如陈潜伏已经拉拢的私盐贩子刘洪起、比如黄河沿岸的郭黄脸、李振海等。
至于李际遇、以及伴随着我们进入南阳,逃入伏牛山的萧应训等人,若是不接受改编,直接剿了就是!”
“现今,我们的战略,就是以闷声发大财为主,全力吞下湖广、河南部分,联络四川等西南部分,坐看江南小丑。
至于山陕、北直隶一带的闯军,朕的意思是以贸易为主,扶持他们,与已经运动到山海关外的清军对抗,让李自成去消耗清军实力。”
朱由检丢下木棍,沉声道:
“诸位,这是一个千古未有的大变局,朕不管各位用什么手段,只要大明扛过了这一波,全世界那么大,到处都是诸位的封地!”
朱由检一巴掌拍在东瀛四岛上:
“虾夷地(北海道),地盘足足相当于两个关中盆地那么大!
这是朕拿出来的第一块封地,只要干翻了东虏,夺回天下,诸位都可以去抢一抢!”
朱由检嘿嘿一声,满脸都是坏笑:
“那上面的虾夷人(阿伊努人),还处在母系部落时期……
诸位不想纳几个别有风味的侧室小妾?”
文官们纷纷绷着脸,装着事不关己,心中却是动心不已。
那倭奴小国,女子虽然妆容不敢恭维,然而,服侍人却甚为得体啊!
前朝宋时,文人不乏记录,倭奴女人跪迎跪往,踢她一脚,都要先问一句“老爷有没有弄痛了你的脚……”
要是能抢来……
文官们暗暗吞了一口口水。
这是何等享受啊!
若说皇帝的话,让文官们含蓄的藏住了内心的火热。
武将们可就闹腾多了。
马岱当即站了起来:
“陛下,那虾夷女王长得好看不?臣给她抢来,给陛下您搓背洗脚……”
“噗…咳咳…”
装作喝水的大清官方岳贡忍不住了,一口茶水呛了出来。
茶水喷了旁边的李邦华一身……
李邦华顿时挑起眉头,揶揄道:
“我说诸位将军,到时候帮我找几个最厉害的,送到方老府上,花了多少银钱,我老李全给出了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众人哄堂大笑。
朱由检哈哈一笑,却伸手拍在桌子上的世界地图上。
其中红色的大明地图,也不过是脸盆大的一片。
这张图,是朱由检凭借记忆,对《大明坤舆万国全图》做出的修改。
手绘地图,对爱好历史的人来说,那就不是事。
朱由检虽然不能做到精确绘制,但是最起码要比坤舆万国全图,精准了不少。
朱由检的手绕过了一大片土地,停在了大陆的另一边,一个由三座岛屿组成的国家上:
“这里有个女王,老子不顺眼她很久了,朕的后宫,缺少一个擦屁股的,你马岱要是给老子抢不回来……”
朱由检阴仄仄的一笑:
“老子就给你丢到海参崴吃雪去!”
皇帝这话,粗俗无比,文臣们止不住出现了一阵恍惚。
依稀间,仿佛大明太祖朱元璋那混不吝的性格,出现在了皇帝身上……
京师大变后,陛下性格变化这么大,真不知道是祸是福啊!
……
马岱低头在地图上一瞅,止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那关外黑土地,都特娘的够冷的了,皇帝指着的海参崴,竟然还在生女真的北方?
我滴个天呀!
那特么不是上厕所要带根棍子?
老天爷啊,那可是冰天雪地啊!
马岱止不住暗暗后悔,就不该打皇帝的主意。
眼下好了,看皇帝一脸的认真,这个狗屁女王,他是必须要抓回来了……
马岱看着那漫长的海岸线,和湛蓝色的海域中,代表着一个个暴风地带的红色漩涡,止不住一阵头大……
武官们见到马岱吃瘪,纷纷掩嘴大笑。
正在此时,有亲卫进来禀报道:
“陛下,宁南伯左良玉来了,正在城门外跪着呢。”
“哦?”朱由检微微皱眉。
李来亨起身道:
“陛下,可要臣等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