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——
文人们可以说,那叫啥啥,反正大把形容词。
文人占据人杰地灵的宝地,那不是政治正确么……
人家拥有政治的最高解释权……
但是,你一个当猪养的藩王……
艹,敢抢了我们的地?
妈的上,盘他!
……
然而——襄阳王这是亲王啊,别看护卫少,但是也是有兵的。
这时候大明才百十年呢,藩王还特么有大把的权力啊!
一方是刚刚走上顶峰,军权都还没揽了多少的文臣;
一方是开国定的规矩,就是要带兵打仗的藩王……
文士们吐血了:尼玛,干不过,干不过……
于是,第三代襄阳王别看在位就特么一年不到——
硬是毁了诸葛草庐!
迁走隆中书院!
将这一片划成了自己的墓穴!
文人圣地,又咋了?
老子是带兵的,有枪!
也许是新任襄阳王在占据这块地方的过程中,受尽了文人的喝骂。
于是,朱见淑大手一挥:“儿郎们,给老子砸!”
于是,历来隆中书院文化人儿,所立下的石刻、石碑,惨遭破坏。
……
未几,被爷爷熬干了一生的朱见淑,如愿以偿的走完了他那短暂而辉煌的一生……
躺进了诸葛草庐里。
朱见淑舒服了,文化人那可就不舒服了啊!
尼玛的,老子们好不容易抢占的千古宝地,抢占了诸葛亮留下来的草庐所在地,被你一个猪躺进去了,叔叔可忍,婶婶不可忍!
于是,在能量巨大的隆中书院诸多大能的撺掇下,一场针对襄阳王府的围剿开始了。
在老河口(原光化县)县志中,清楚的记载着这么一件事:
弘治三年,光化县县令当了出头炮,出手打出了围剿襄阳王府的第一枪。
当地有豪绅状告某“豪强”(襄阳王府),新制作了地界碑,霸占本属于学宫专项用地的五龙洲,请求知县秉公明断。
实际上,这件事别说是官场了,就算是周边的老百姓都知道咋回事……
于是,知县亲自带着衙役,上了五龙洲,挖出了被泥沙掩埋的原专项用地”学宫庄窠田”的石碑。
然后当即行文襄阳王府,要王府前来应对这场官司。
而此时,正是第三代襄阳王刚刚死亡,朝堂上,文官们一起发力,卡住了弘治册封新任襄阳王的圣旨。
王府上下,那是既悲伤老主人的离去,又忧愁政治上的巨大危机。
于是,这件事以——襄王府明明有官方划分的藩地文书,却最终败了诉。
五龙洲这一块产出丰富的江中沙洲岛屿,就这样被文人硬生生抢了回去。
这件事官员们做的严丝合缝,不知最后以什么为威胁……
反正一年后的弘治四年,第四代襄阳王终于得到了皇帝册封,而襄阳王府的藩田,却少了一大半……
其中,就包括五龙洲这三座十数万亩的大沙洲!
襄阳王府四代主人,尝到了文人的铁拳——屈服了。
虽然这件事在官场上,就此终结,画上了句号,谁也不追究谁的过错。
然而,民间百姓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因果。
于是,原本的五龙洲,就被百姓们唤作王府洲。
王府洲——王府所有之洲!
这个名,一直流传到了后世。
就剩下一个土堆了,刨的一干二净
(最后睡进诸葛草庐的朱见淑,也没落了好,张献忠占据襄阳的时候,又给他刨了出来。反正历史书是这么记载的,至于是不是张献忠债多不愁、虱多不痒,那就见仁见智了……)
……
要知道在没有肥料的时代,水浇地,就是产量的保证。
似五龙洲这样的江中沙洲,产出每亩地高达五六百斤,足足是旱地的五六倍!
(生物书上水植番茄的试验,应该还有人记得吧?)
而王府洲,这个名字,却为当地一个王姓豪绅提供了便利,于是,五龙洲落入了王姓豪绅之手。
就这样,白顶着藩王巧取豪夺的名头,最终土地却落入了豪绅口中……
当然襄阳王的这个遭遇,不是个例,各地县志中这种事很常见。
将藩王顶在头上,为自家谋取好处,几乎是每个大佬的必备操作。
不得不说,朱家人是真的猪,这都能被骂了几百年……
……
中岛上。
朱由检亲手拿过了一柄燧发枪,一顿鼓捣就给上了膛,动作娴熟的让人心疼。
两位白发苍苍的老头,见到皇帝端枪瞄准,只剩下一声叹息。
“嘭!”
枪声响过,三十丈外的木靶上,多了一个弹孔。
虽然仅仅是擦着木靶的边,这枪法也让众人大吃一惊。
那不过是只有一尺宽的木耙啊!
也就是说,要是个活人,皇帝一枪就能给撂倒了……
众人惊呆了。
大臣们却看得眼眶发酸……
朱由检将火枪抛给一边的军士,笑道:
“朕枪法不行,你来试试。”
军卒正在忐忑,自己若是射中了红心,陛下脸上会不会不好看,哪知道皇帝下一句话就飘了过来:
“常言道术业有专攻,专业的事,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干,比如,朕就光会说,造枪可不如二位毕老官啊!
你这小兵要是打得不如朕,那是朕保护你们,还是你们保护朕呢?”
朱由检心中冷笑:
官场的那些狗屁规矩,滚蛋吧!
与国家丝毫无用的狗屁玩意……
小兵吓了一跳,急忙道:
“陛下放心,小的必定射中红心!”
让皇帝保护自己,他可不敢啊!
陛下这么说,不就是让他射中红心么……
众人哄堂大笑。
在众人的笑声中,军卒持枪站定,微微瞄了一眼,伸手缓缓扣动了扳机。
“啪!”
一声枪响过后,木耙红心边,就出现了一颗弹孔。
“好!”
众人一阵喝彩。
三十丈啊!
那鸡蛋大小的红心,仔细看去,也就是指甲盖大小的一片。
而这士卒竟然只用一枪,就射中了!
天啊,陛下身边的这群亲卫,都是怎么练出来的啊?
在一片称赞声中,那军卒害羞的一笑,谄谄道:
“陛下,这枪需要稍微挫一挫准星,稍微有点偏右了。”
“俺本来能打中正心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