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刚,都谁抓了果果的衣服,都给我站出来,自己自断手腕,别等着我亲自动手!”
权炎熙冰冷的声音,一点儿情面也不留。
他是权家的少爷,是权家的独子。
是整个上流社会里,最耀眼的最璀璨的那一颗明珠。
从小生下来,就是众星捧月的,自然是养成了他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。
只要是他想要的,没有人敢不答应。
只要是他要做的事情,一个眼神就有人跑断了腿。
权家的人捧着他,权家以外的人,那更是公大佛一样的供着他,见了他都恨不得直接给他跪拜了。
谁让他是权家的独子,偌大的权家,将来的继承人必然是他。
所以,谁也不敢得罪他。
至于这些豪门里的女孩子,也都是挤破了脑袋想要嫁给他。
第一豪门夫人的称呼,谁不想要?
坐在那个位置上,哪怕是挥霍一辈子,也是衣食无忧。
权炎熙的话,让原本暴躁的氛围一下子冷冽了起来。
明明太阳炙烤的皮肤都灼烫,却依旧会让人觉得浑身周围有一股冷飕飕的感觉。
谁也不敢动,谁也不敢说话。
只是一个个的傻愣愣的站在那儿。
怕是稍微的一出声,自己的手也要断掉。
就在气氛僵持不下,闫煜浩也不耐烦的想要把所有女生的手直接给折断了,让她们以后彻底的消停下来的时候,忽然间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。
柔和的像是六月的风。
微拂中带着几分暖意。
“熙,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?谁惹你不开心了?”
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,所有女生听到这个声音之后,都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。
女生一席翠色的连衣裙,那一抹绿穿在她的身上莫名的好看。
清新,盎然,衬托的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如雪。
“殷如雪?是殷如雪来了,我们有救了。”
“正牌未婚妻来了,我倒要看看,夏果果还怎么厚着脸皮躲在权少爷的怀里。”
“哼,我要是夏果果的话,我现在就识相的赶紧退出来,免得一会儿更丢脸!”
“我要是殷如雪的话,我还直接抽夏果果一巴掌呢,竟然抱着我的未婚夫,简直是让人作呕!”
“……”
见到殷如雪来了,原本气焰被压下去的女生们,这会儿就又嚣张了起来,那一个个的恨不得尾巴直接翘到天上去,神气的很。
仿佛她们自己才是权炎熙的未婚妻,而不是殷如雪是人家的未婚妻。
“都让开。”
权炎熙不耐烦的扔出一句话来,紧搂着夏果果,就要往别墅里走。
殷如雪急忙的跟上,看到夏果果裸露了一半的后背,满脸担心的道:“这是谁弄的啊?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?熙,我带她去换衣服吧。”
殷如雪温柔的说,像是一个知心的大姐姐。
夏果果不由得想,这学校里,竟然还有这样温和的女生?
正想着,就听权炎熙说:“不用了。”
权炎熙毫不留情的拒绝。
直接把夏果果拦腰抱起,朝着夏果果的别墅里走去。
殷如雪想要跟上,才走到别墅院子的铁门栅栏旁,就被韩宇灿伸出手臂来挡住了。
“雪姐,这可不能进哦。”
“嗯?我也不行吗?”
殷如雪眨巴了一下眼睛,诧异的问。
韩宇灿非常郑重的点头,“是呢,熙特意说过,没有他的命令,谁也不许进呢!”
“哦。”
殷如雪含着笑,点了点头。
松阳小可爱这会儿早就追了进去了。
眼瞅着松阳进去了,闫煜浩也跟着进去躲了清净,倒是俞昂那阴翳的眼神儿,朝着那被权炎熙折断了手的女孩儿瞄了一眼,直接朝着她走了过去。
“疼么?”
俞昂的声音很轻的问。
似乎是非常心疼。
女孩儿连忙摇头,“俞昂少爷,我、我不疼……”
即便是已经疼的恨不得躺在地上打滚,可是淑女的教育让她不能这样,这叫丢人。
“你真是坚强呢!”
俞昂满是赞叹的夸奖。
“俞昂少爷,我、我……”
女孩儿听到俞昂的夸奖,那更是眼泪兮兮的,可怜的不得了。
俞昂非常温柔的托起她的手腕儿,满是怜惜的说:“乖,我帮你吹一吹就不疼了。”
俞昂温柔的像是那暗夜里绽放的花一般,悄无声息的柔美,可以融化了一个人的心。
让面前的女孩儿一下子红了脸。
好像那原本刺痛的手腕儿,忽然间因为俞昂少爷的一吹,就不疼了。
竟然真的这般神奇。
一时之间,女孩儿看着俞昂的侧脸,看傻了。
面前的人是俞昂少爷,他正在帮她吹手腕儿,她真的觉得……好幸福啊。
“我带你去医务室吧,这手已经成这样了,要是不早点儿治疗的话,怕是会废掉的哦!”俞昂弯起眼睛来非常温和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,可是那眼里,又似乎是根本就看不到笑意。
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真笑,还是在假笑。
总之,是让人捉摸不透,却又被他给迷惑的心神涤荡。
女孩儿看着俞昂愣了神儿,而就在愣神儿的这一瞬间,女孩儿的手腕被俞昂一下子握住了,拉着她就朝着学校医务室的方向走。
而就是这一握,让女孩儿感觉到一股刺骨的疼,那疼痛在四肢百骸之间游走开来,几乎是要了她的命一般的疼。
“疼——俞昂少爷,疼——”
女孩儿小声的说着,却被周围那些羡慕的声音给掩盖了下去。
“天,我好羡慕她啊,这一刻我真的恨不得被折断了手的人是我,竟然能得到俞昂少爷的温柔呵护。”
“还是被俞昂少爷亲自送到医务室,我真是羡慕死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我眼红了,咋办?”
“呜呜呜~我好羡慕呀!”
“俞昂少爷真温柔……”
“……”
在一片赞美和羡慕的声音中,那女孩儿疼的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滴落,直到走到没有人的地方,女孩儿疼的眼泪已经掉出来了,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喊着,“疼,俞昂少爷,我手疼——”
“手疼?”
俞昂听到她这话,似乎是非常诧异一般朝着她转过头来。
只是握着她手腕的手,却没有松劲儿。